吃了若干年婆婆的“枕头粽”,渐渐地忘了它的丑,渐渐地觉得它就是粽、粽就是它了。有时候与母亲捎来的苇叶粽同吃,真觉得那曾经美味无比的苇叶粽有些寡淡。只是,这种感觉打死也不肯说出来。
什么时候,粽已不是端午节的专利了,而是作为小吃的一种,随时随地供给那些喜食它的人。我虽然喜欢,却因为怕肥,极少碰它。但如出差外地,碰到新品种还是不会错过。一路尝下来,粗算也有十几种。像**的糯米白粽、小枣粽,湖州的八宝粽、豆沙粽,上海的鲜肉粽,四川的椒盐四角粽……各地的风味不同形容不一,却各具其妙。其中,我*不能接受的是鲜肉粽,以为粽乃素具素食,或清丽或馥郁,皆属天然。裹进肉类,油乎乎意腻腻,便失却了粽子的本质原韵。
吃过*难忘的粽是友人从遥远的屈原故里寄来的,因聊天时偶尔聊起,便寄来了。青竹紫米粽,20只,菱角大小,青碧碧串结成串。虽用的是特快专递,总是易变之物,辗转数千里,外缘已酶,仅中心可食,全部剥完,只有一小碗。
吃着这样的粽,你好像只能望着天空发呆:千里寄粽,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痴人呢?